唐久瞅了瞅纪尘寰,抿唇没有让自己笑出声。
纪尘寰用下巴磨了磨唐久的膝盖,絮絮叨叨地说开去:“师父,南方水患,那些废物不去治理,只想着囚禁流民,不让百姓往京城方面迁移。”
他揪了一下唐久的衣袍,轻哼道:“我必定要想个法子,削下这帮废物的一层肉来。”
这几年唐久与纪尘寰已渐渐收拢朝中权柄,连带着整治了不少贪官污吏和乱臣贼子。总之,纪尘寰再也不是原来柔弱可欺的少年帝王了。
唐久拨弄了一下纪尘寰柔软的发,此刻两人仿若是天地之间最亲密的师徒。
年岁渐长,纪尘寰渐渐脱离了原本的一双狗狗眼就让人心软的幼犬形象,逐渐成长为杀伐果断的君王。
可是在唐久眼中,他仿佛又没有什么变化。
比如说现在,纪尘寰还是一副小可怜的模样,趴在唐久膝盖上,对她诉说着朝堂上的烦恼。
然而,唐久从来不当这是纪尘寰随意提起的闲话。
纪尘寰是她养大的。这个孩子从小做事就很有目的,作为一个君王来说,“目标明确”是能否成为明君的必要的先决条件。
唐久对此喜闻乐见,并且因材施教,只有让纪尘寰摸清了周遭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