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夜寐,对于唐久和纪尘寰来说很是常事。
“陛下所言之事,臣已经明白。”
唐久的脸上看不出悲喜,声音也是平平。仿佛纪尘寰只是让她去御花园摘一颗果子,而不是让她少去随时都可能丧命的险境。
纪尘寰闭上了眼睛,半晌,他蹭着唐久的膝,轻轻地嘟囔了一句:“师父最好了。”
如今他的声音已经低沉又有磁性,不再像面前的时候满满的骄矜的奶味儿。可是,却依旧是满心满眼的欢喜与依赖。
你看这个人,玩起“我只有你了”的这一套的时候,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唐久只是淡笑了一下,转而抖了抖膝盖,将自己膝上趴的那只大狗狗抖落放到一边。
唐久从容起身的:“陛下,容臣先行告退。”
“愿师父此去,平人间浩劫,安一方百姓。”纪尘寰被抖落开也并不生气,反而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十七岁的少年人,黑黝黝的眸子之中藏着灿烂的星光。
有的人天生一双无辜的下垂眼,简直看谁都是深情。
唐久却并不看他,冲着纪尘寰摆了摆手,她的身影如同一阵飘渺的清风,向着宫门口飘摇而去。
看着唐久的背影,纪尘寰才恍然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