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就看见坐在旁边的克莱尔正盯着他看,脸颊泛着红晕,眼睛上好像罩了一层水雾,他直接伸手摁在她的额头上,感觉到了一针滚烫。
烧得似乎更厉害了。
“怎么?”他收回手,揉了揉额角,眼中还有几分疲惫,“坐过站了?”
“不是。”克莱尔说,“我还想着你没有背我回去,反倒是我得背着熟睡的你回去。”
埃里克闻言笑了笑,摇了摇头。
下着小雨的克拉科夫古城游人要比平时少,石板路两旁只剩下酒吧和咖啡馆还在营业,纺织会馆的灯光依然绮丽而热烈,只是广场上只剩下三三两两打着伞的路人,比往日要冷清许多。
从车站到古灵阁旅馆还要走上一段路,路面上还有几滩积水,晕晕乎乎的克莱尔好几次差点穿着大叔拖鞋踩进去,都被埃里克及时拉了回来。
“看来你回去得吃药了。”埃里克说。
克莱尔抖了一抖,然后说:“我一点都不想再喝蚂蝗的汁液和河豚的眼睛了。”
埃里克:“……你的感冒药真奇怪。”
克莱尔揉了揉额角:“如果想要退烧,还得再加带触角的鼻涕虫。”
埃里克:“……”
两个人回到古灵阁旅馆时,柜台后只剩下保罗正一手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