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也没有找到比较和平的形容词来形容埃里克。
这个人也确实跟和平是无缘的。
“他是报纸上的常客,是被国家通缉的罪犯。”卡莉姨妈说完又叹了口气,“克莱尔,你怎么总跟变种人扯上关系,就算你的男朋友是变种人,你也不能犯这种险,还好没有出事,要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
“一般的说法不都是‘我不会原谅让你出事的家伙’吗?”克莱尔弱弱地说,在接收到来自卡莉姨妈的白眼之后,她悄悄撇了撇嘴,默不作声了。
卡莉姨妈丢下一句“好好反省”之后便下了楼,应该是准备宵夜去了,克莱尔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向后倒在了柔软的床上,从她的角度,还能看见天花板上吊灯挂下来的一盏盏载满繁星的小木船。
这盏吊灯有些年纪了,她很小的时候,躺在床上就能看见它,卡莉姨妈会拿着一本《荷马史诗》,坐在她的床边,柔声给她讲述古希腊那些复杂又绮丽的故事,其实那个时候她完全听不懂,但是哪怕困意浓浓,眼皮打架,也一定要听完一个故事。
那是她妈妈留给她的书。
她望着吊灯,眨了眨眼睛,身后拨了拨悬吊在半空中的小木船,然后坐起身来,走到了书架旁,她顺手弹了弹那只红色的俄罗斯套娃,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