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笑声中掺杂了几分苦意,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也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清醒着的了。
这种像是抓到了什么,摊开手掌,却发现什么也没有的感觉,几乎使他发疯。
他不是没有过女人。
他的臂弯淌过红色的、棕色的、黑色的头发,他年轻时也漫不经心地给那些沉浸于热恋的女人说过一些誓言,具体内容是什么,他也忘记了。正常人的生活于他而言已经是从下水道仰望摩天大楼顶楼的灯光那样遥远,所谓的爱情,更像是他在阴暗生活中短暂的自我厌恶之后偶然抓到的一朵水面上的飘萍。
那些女人在知道他变种人的身份之后无一不是惊慌失措地逃离,而他也都是抽着烟,平静地看着她们充满恐惧的逃离的身影越来越远。
这个时候,他很确定自己没有过爱情。
也不需要爱情。
这天夜里,他一个人躺在泽维尔学校宿舍逼仄的单人床上,忽然梦见了自己几乎已经被灰尘糊满的童年回忆。
他穿着短短的背带裤,一手拉着母亲的手,低着头,踩着桥上石砖砖缝冒出来的青苔,他真真切切地闻到了街角糖果商店浓郁的太妃糖味道,也听到了易北河上货轮轰隆作响的汽笛声,桥对面的电影院贴上了葛丽泰.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