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有他在痛苦,何况,他所谓的痛苦,还建立在了言喻的痛楚之上。
言喻是被迫的,他却一直以为她不肯生下陆疏木,还因为误以为她不肯生,重逢后,几次出言伤她,还阻止她和陆疏木相认,自以为是可以发泄和报复。
陆衍闭上了眼睛,几乎要融入在黑暗中的背影显得冷冽而落寞。
他和他的妈妈,是伤害言喻最深的人。
他的心里一点点地被后悔的情绪缠绕着,三年前,如果他再多花一份心思在言喻的身上,多关心一点言喻……不,三年前,他就不应该将言喻留在陆家待产,不应该留在他妈妈的身边,而这一次,他还要亲手将言喻带回他妈妈的身边……
他不敢想象,那段时间的言喻,遭受了什么样的痛楚,那样的痛楚又有多深刻。
一个怀孕的女人,被丈夫强制留在别墅里,几乎等于半囚禁,又被婆婆强制引产,以为腹中的孩子死了,又换来了丈夫的离婚。
陆衍忽然觉得有些隐约的害怕,他不知道,他该怎么面对言喻,该怎么挽回言喻,挽回了,又该怎么弥补?
因为,有一些伤害太深刻,一辈子都不会愈合。
他,真的是自作自受。
陆衍的喉结轻轻滚动,薄唇漾起了一丝讥讽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