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宣走近依旧穿着一身白衣的杨振兴面前时,他毫无反抗的跪倒在地,嘴里不住的呜咽着。
沈宣久久的凝视着那个人,他始终低着头,仿佛一只等待宰杀的年猪,尽力的向墙角收缩着自己过于庞大的身形。
看着这个人,沈宣皱紧眉头,不知为何,他感到一种违和。
杨文礼已经死了,这是确信无疑的事情。
守卫杨家的人,怯懦者早已投降,顽固者都化作了鬼魂。
杨文礼拼死保护的儿子,就在自己面前。
不对。
沈宣终于找到了违和感的来源,就是这引发这场祸事的根源杨振兴。
在沈宣的印象中,那个在自己面前失手杀人者,是一个骄纵到不可一世的青年人。
就算再徒有其表,也不会是现在这个跪倒在自己脚边的人。虽然同样穿着白色的衣服,容貌身形都很像。
回想起那天亲眼看到杨振兴杀人时的样子,他虽然起先有些震惊,转瞬间冷静下来之后,就用一种凶恶的目光看这沈宣他们这一行人。
沈宣敢肯定,那时他就对自己起了杀心。
此时已经入夜,在夜色的掩护下,凭着几把火炬的昏暗光亮,并不容易看清人的相貌,更何况那跪倒在地的人,一直深深的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