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蓦居高临下地看着夙月,伸出手来,捏住了夙月的肩膀,“哭!”
说着,祁蓦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指甲深深嵌入夙月的皮肉,血色染红了夙月的白衣。
疼痛感终于超过了夙月可以忍受的临界,一粒痛苦的泪水,从眼角溢出。
泪水一旦开闸,便很难再停下来。
夙月的精神力已被折磨至极度衰弱,加上浑身的伤,她已经无法再凭意志力承载下那份痛苦。
她能听到耳边泪珠砸在床上所发出的细微声响,就像能感受到自己体内一点一点流逝的生命力。
痛苦逐渐变得麻木,她感受不到肩膀的疼痛,感受不到浑身的伤痛,却能更清晰地感受到体内生命力的流逝。
就像是即将燃尽的烛火,在寒风中颤抖着那仅存的,一点点的火光。
“夙月,你不就是想让我爱上你么?你不就是想得到我么?”祁蓦冷冷地笑着,“我告诉你,如果不是你的眼泪能救墨莲,你根本什么都不是!如果不是要寻找救墨莲的方法,我根本不会踏入你们鲛人一族肮脏的地盘,更不会和你们这种丑陋的东西说话!”
丑陋的……东西……
埋藏在夙月内心最深处,那曾经的白衣身影,在这一瞬间,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