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他的蛊惑?”
亲卫摇头道:“也有不从的,但凡不从者,马休便命人将其一家老幼杀尽,连刚出生的婴孩且都不愿放过,直挑刺而死,或就地摔死,”说着情绪忽地失控,呜咽哭诉,“大司马不知,马休已自封征东将军,流寇所到之处,不仅胁迫府衙承认他们一众流寇是为长生人,且将各府衙官吏皆剁成了肉糜,逼□□儿当面吃掉,谁倘是敢抗命不从,便要遭肢解分尸!那些百姓日渐习惯,也学得流寇只管烧杀抢掠,凶悍异常,已是无人可阻,小人全家皆被屠戮……”
听事内回荡着亲卫终再无可抑制的阵阵哀号,成去非如被裂雷击中,久久不能回神,不知坐了多久,方缓缓问了句:
“你可有我外祖母一家消息?”
亲卫抽噎拭泪答话:“小人未曾亲眼见,只是听闻老夫人率一众奴仆临危不惧,竟杀出城去,可惜去向不明。”成去非略点了点头,“马休其人,你可了解?”亲卫想了想,应道:“他乃寒庶出身,不过据说祖上乃北方大族,渡江后方没落不显,曾有个哥哥在中枢做过御史,不知出于何故,早被中枢责令解职,听闻因此抑郁而终,便引得这马休十分忌恨,他本就因家族破败而不满,结交了好一众心怀怨怼的寒庶子弟,就此撺掇起百姓生乱起事,几载便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