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四儿的手,努力展颜,“姊姊,你就当是成全我可好?我不愿有所亏欠,这让我难安。”
四儿终汩汩落泪,听她言辞,只觉不详,遂一面抹泪,一面破涕笑道:“既然如此,盛情难却,不过娘子再多攒几载首饰吧,奴婢好也得的封赏再厚些。”
“好,”琬宁应道,“你先拿着现有的,日后的,”她略顿了一顿,笑看着四儿,“日后的自然日后再给姊姊。”
两人一时沉默,各据心事,四儿抬眸看看天色,窸窣起身笑道:“该用晚饭了,娘子要进来吗?”
暮色下来,流萤又多几只,东南角那点火樱桃,照得一架荼蘼如雪,琬宁淡淡道:“我想在外面吃,放石几上罢。”
“那好,奴婢给您掌灯。”四儿如今不再劝她太多,她肯做什么,只要不伤身子,皆由她性子,风既是暖的,她要在庭院用饭,便在庭院用饭。
“姊姊,”琬宁忽又唤道,“等我用了饭,可否让人将小榻抬到那荼蘼花架跟前,我想躺上片刻。”四儿不料她提出这种要求,却也是第一次,不忍拒绝,遂无声颔首先去布置此事。
待四儿备好饭食,正欲端托盘进园子,见一盏灯火随人逶迤而来,近了方看清是成去非,不等见礼,成去非已接过她手中托盘,问道:“贺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