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司和黎觉予单独相处时,他才会一改往日温和脾性,急切出声问道:“你头上的伤,怎么回事?”
“被打了。”
黎觉予回答很直白,语气却飘渺无力:“你是在关心我吗?少爷。”
她当然知道自己额头受伤了。虽然不清楚是面儿镇那帮孩子打的,还是在半梦半醒时,被女仆们打的…总之,都推给仇人准没错。
可惜将司并没有顺着黎觉的话题往下说,而是拿出一管被捂得温热的药膏,沉默又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把药抹在伤口处,揉搓,散开。
冰凉凉的药膏,一层层地涂抹在黎觉予的心理防线上。
在这么无言暧昧的两两相对时,她的头脑宛如窗外萧瑟寒风一样冷静。
黎觉予直直盯着将司,眸间情绪好不遮掩,像是在盘算他殷实的家境、帝大学位、家中的言语权、忠诚秉性还有…他作为爱人的可利用值。
过了好一会,她才下定绝心,缓缓开口:“少爷是为了我才回来的吗?”
“还带来了这珍贵的药膏,少爷怎么知道我受伤的?…你是一直在担心我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