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要怎么办?
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去找教官要药的行径真的太蠢了,她被困在小黑屋里,什么都做不了。
她沉默的时候,周峤头靠在墙上,后脑勺某处像被什么钝器重击过,一阵阵突突地疼。
白天,他一个人在静修室里忍耐病痛,偶尔分神在想,她在做什么。
这会,人就在他身旁。他忽略头疼和极度疲乏的昏沉感,在薄暗中望着她。
汤仪压根没察觉他有意克制的眼神,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
屋内光线渐柔,一地银辉。
幽暗中,汤仪的意识被拉回,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循声看去,似乎是从投食的洞口附近传出的。
她飞快看眼身旁的周峤,他正在闭目小睡。
汤仪轻手轻脚走过去,那人又喊了她一声。
她问:“江莹,是你吗?”
江莹:“是我。汤仪,你的事情教官告诉我了。”顿了顿,说:“你顶撞教官,要被关几天禁闭。所以,我来代替你这个月剩下的值日。”
“嗯。”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