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水中圆月,只需这沾染了世俗的手指轻轻一撩,就破碎不堪。
她翻出外祖父送给她的玉笛,坐在有些透着凉意的亭子里轻轻的吹了起来。
心情繁杂,无法诉衷情,但其中心酸难以言喻,只能借着笛声发泄一二。
今日下午逛了一圈帝都的楚策安,此刻站在昏暗的虎头牢里,面无表情的瞧着原是三皇子岳父的男人,男人双腿箕坐,头发披散着,脸面脏污。
“先帝也未料到当初当作手里的狗,如今反倒是做了皇帝。”
原本是南岳侯的张恩沙哑着嗓音嘲讽道。
魏瑾瑜闻言,面含怒火,他上前一脚将张恩踢翻在地,中指和食指闭拢,指着半晌爬不起来的男人说道:“休得无礼。”
张恩半天爬不起来,干脆侧躺着依靠在墙壁上,捂着被踹的胸口,粗嘎的喘息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响着。
“说吧,楚庄贤在哪里?”楚策安问。
张恩闭着眼睛缓了缓,这才开口说:“七皇子,您果真是被养在寺庙里长于妇人之手,半点没有皇家的规矩,什么楚庄贤,那是你三哥,先帝亲封的太子,如今大显正统的皇帝!”
说完话也不管楚策安,接着转头看向怒气冲冲的魏瑾瑜:“魏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