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是,目前到底有几人负伤,有几人活着,不得而知。更要命的是,之前没有谁会想到有这种情况,现在没有排长发号施令,我们这些兵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隔了一阵,山头上的枪火消失,越南人停止了攻击。而此时的天色,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对面的机枪一停,山头上的情况就再也看不清,只剩一坨起伏的山体轮廓。远处之外,传来微弱的枪声,应该是某一头又接上了火。
“排长在哪儿?”这时有人声音极低的问了一句。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田荣国,没有作答。耳朵还是在嗡嗡嗡的响,我锤了锤耳朵,继续细听。
时间过了半分钟,才有另一个声音答道:“不知道。”
“你那里有几个人?”这声音好像是隔壁班的董班长。
隔阵,另一个声音又答:“就我一个了,其他人好像都伤了,班长也……”
田荣国和我对视一眼,但都没作声。
“通讯员真挂彩了?”声音又问。
这下,没人再回答。
“卫生员呢,卫生员在哪里,小八羊胳膊断了,你倒是来看看呀!”这时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
“还能走路的,到这边来,这边安全!”这时田荣国小吼一句,加入了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