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书特书,向上级写了好几次报告,申请为他追授更高级别的荣誉。
    但那时候的部队还没到裁军,“臃肿”的机关办事效率极低,我奋笔疾书下写出的报告,甚至都没能递交到管事的人手里。而那些字出肺腑的报告,自然是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通过正规途径向田荣国讨回荣誉的事情,无疾而终。
    战事结束之后,借着探亲假的时间,我回了一趟家。田荣国的父母已经收到了部队的信,知道了他牺牲的消息。
    但我还是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儿,把我那块稀罕的奖章交至他家,说这是部队追授的奖章,让我代交过来。
    这本来就该是他的,我坚信不疑。生命才是最宝贵的东西,奖章再闪耀,又有什么用呢?
    但奖章确实有用——田荣国的父亲捏着奖章盒子,那悲怆的泪水里,悄然中增添了几分慰藉。这也许就是荣誉的作用吧,至少会让人知晓,死的人没有白死,而是做出了什么贡献而死。
    事实上,在入伍之前,我跟田荣国并不是什么要命的好朋友,也根本没什么交流。只是在入伍之后,两人才觉合得来,谈得拢。如今他离世而去,更为我带来了“死亡崇拜”。
    天人相隔之后,两人本不太深的感情,悄然在我心中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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