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筛回了一条性命,而回国之后的那些事,已经被岁月所冲淡。我本已经接受了这个不太圆满的结果,却没想到没几阵复员在即时,我又披起军服,手握钢枪,故地重游。
可能我就是当兵的命吧,上学那会儿想做个知识分子,却发现自己根本吃不了那苦,整天贪着玩,不是跑街串巷,就是打架斗殴。
文革开始后,毛主席发了话,社会上流行斗这斗哪,学校也渐渐停了课。当年我还是一个毛头小子,却熟得较早。在班上的其他同学还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我就做起了“革命小将”,并“炮击教务处”,第一个在班上闹起了“革命”。
一位姓秦的数学老师,因为以前较为严厉的批评过我一次,还动了手,让我怀恨在心。所以我将他作为了“革命对象”。
我那时候虽然半大不小,但写文章却很拿手。照着报纸上的文风,我匿名写了一张大字报,将他的一些小错误无限放大,大肆张贴、宣传,并带头罢了他的课。
诚然,那时候的我不过是贪玩好斗,并不是与那位秦老师有多大的血海深仇。加之上面的政治力量一鼓动,我自然有了借口和靠山去“报仇雪恨”,也可以名正言顺的贪玩罢课。
但是谁又知道,由我那张“炮击教务处”大字报所引起的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