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我狂动身子,匍匐前进,绕到石头背后,找见了倒在地的刘思革。
他脸上挤着痛苦的表情,正吃力的撑着手肘,想从地上爬起来。我看到,一朵鲜红的血晕,在他的肩头浸染开来。突如其来的情况,让肾上腺素过多的往我体内分泌——见到那朵血晕,我竟开始打起抖。
而刘思革,侧头看见肩头上的血晕后,惶恐与惊慌一齐夹杂进他的眼神里。
好在这个位置有石头做掩护,能避开了坡下的视野。坡头那面一阵急叫,想必是正往这面追过来。我迅速抽出匕首,将小臂处的迷彩服撕割而下,捆在刘思革的肩头,想简单的止住涌流的鲜血。
枪声已经停止,我微微站起身,趴着石头由草隙往下一望,发现那一大队越军士兵,已经有几个跑上了山脊线。
他们叽里呱啦,犹如百米冲刺的田径运动员,也像是吹响了冲锋号的敢死队员,疯狂的朝我这里跑来。恐怕过不了一分钟,那队越军士兵就能跑到我现在所在的位置!
身子不住颤抖的我,立即回过身,扶起了侧躺在地的刘思革。飞过来的子弹应该是步枪子弹,子弹由后肩射入,从前肩穿出。穿透力极强的步枪子弹,不仅在他身体里飞了个对穿,还在肩头的正部、锁骨部位附近带出了一个大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