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昨晚那昙花一现的星火,并不是闪耀的星星,那一定是这队越南追兵连夜搜山时,不小心暴露出的踪迹!
惊然觉悟,让我从惊慌之中脱出了神,不自觉的瞪大了双眼。
来不及去责备自己,树下的那三顶头盔,就已经聚在了树下,并停住了身子。看着那三顶头盔凝停住,我就知道事态不能挽回了。树下的三个兵不是瞎子,也不是呆子,再有三秒,或者五秒,他们定会发现周遭的其他踪迹,然后发现树木的蹊跷,最后抬头往上。
想到这,我缓缓放开了捏住刘思革的手。单手拿好冲锋枪,我将枪口瞄向了树下的三顶头盔。
枪膛里已经顶上了子弹,食指稳放在扳机上,随时可能会按压而下。
我可不是一个愿意坐以待毙的人,既然如来佛、观世音他们不理会我的祈祷,既然牛鬼蛇神不愿搭理我这名彻底的唯物主义者,那我便只能“另起灶炉”,举起双手自己打拼了。
那一刻,我无比冷静,我告诫自己,树下这群敌兵,都他娘的是一群小年轻。几年之前,我就已经和树下这些年轻人的老一辈们战斗过——他们的舅舅叔父,亦或是爸爸老爹,可能都是我的枪下魂。我一个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的老兵油子,岂有惧怕这堆小年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