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小子立即朝我摆摆手,他摇头反驳道:“不,我清醒得很,不讲胡话。”
“你还记不记着,张旗正那娃甩摆子的时候,是我和黄连送他走的。”刘思革这时候却跟我扯起了陈年旧事。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心想好像是有这回事,便快速答他道:“对,是,怎么了?”
“还有李科长。”他点头补充说。
“嗯。”我竖耳留意着越南士兵们的动静。越南士兵那头可就闹热得多了,有哀叫,有交流,有枪响。
“我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东西,也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他长吐口气,缓缓闭上眼。
“你看到了啥?”这话倒是惊得我一诧。
“一叠文件。”他答,“但是我识字儿不多,也没看几页,看不出多大的毛病。不过那阵势,绝对是不该看的东西。我听到的东西,毛病更大。”
“什么东西?”我瞪大了双眼。看这小子的神情,像是真的过目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
但刘思革没回答我,而是艰难的转起身子,抬手举枪。因为这时候防线前方又响起了踩草碰树的簌响。越军士兵们,又开始骚动了。
拉好枪栓,我几乎趴在地面,借着野草头的掩护,才从树干侧出了身子。越军士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