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榴弹总归还是会爆炸的,我不能紧捏不放,再捏下去可就是“送命”了。
跑动之中,我右脚猛的发力,弹跳的力量立即让我从地面飞跃起来。接着,奔跑带来的惯性又让我暂时的飞停在空中。在这过程里,我迅速甩腰转身,面向那追袭而来的毛毯怪的方向。捏着手榴弹的手举至头顶,视线中刚还出现那片扑立的猩红,我就将浑身的劲儿集中在了右手上。
去一个!我在心里说着。
冒着青烟、系着红绳的手榴弹,从我五指包裹中飞了出去。
那一刻,身体定在半空中,时间静止一般,丛林万物凝固。全身的肌肉与神经如若通上了电流,酥麻中夹杂的快感,即刻抵消掉了那阵消极的恐惧,我仿佛飞离了天坑的密林,穿越了层层时空,回到了攻坚碉堡的那一晚。这就是战斗的感觉,我很贱的对自己说,吴建国,你他娘的很喜欢这种感觉。
手榴弹扔出手的那一刻,我的身体就失掉了平衡,迅速往地面躺倒下去。冒着青烟的手榴弹和猩红乳白的肚皮一并消失在视野里。
我闭上眼睛,如飞行员迫降一般,准备迎接落地后的冲击。
手榴弹究竟是穿越了层层枝叶,撞向了毛毯怪的肚皮,还是被树干树枝遮挡,碰弹到了别处,都与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