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不怕子弹,我便也从背囊上抽下了铁锹,铁锹短小便携,握在手中甩了甩,很是轻巧。有时候,这种趁手的铁器,能给自己打起很多底气。铁锹的边缘有那么一点锋利,但破皮开肉还是相当轻松。如果毛毯怪没死透,老子就先削下它一坨肉再说。
往前探的三人散成一个半圆形,慢慢向手榴弹爆炸的区域靠去。
二十多年过去,我到今天还是能清楚的记得,踩着软泥、踢着绿蕨慢靠过去的时候,我那捏着铁锹的手,仍还在不住的颤抖——我总担心,那张猩红的肉毯,又他娘的突然在眼前窜立起来。
战斗的快感转瞬即逝,消极的恐惧又他娘钻了回来。
随着距离的靠近,蹲走的我们也缓缓立起了身子。终于,那张遍布黑毛的毛毯怪,回到了视野中。
同时,我也舒了口气,抖颤而捏的铁锹,也缓缓放了下去。
巨大的毛毯怪,将地面遮盖住了相当大的一块面积。事实上丛林里枝草乱生,根本没有足够面积的空地任那怪物铺展开整个身体。所以那肉毯在乱草中皱卷而铺,这里的边角卷起,那里的部位皱下,真他娘就像一张盖在林子里的毛毯。
而我扔出的手榴弹,没丢歪,也没弹飞,那一声震耳的爆炸,起到了效用。
在毛毯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