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又随着坡度滚了多远,更不知道在接下来的滚腾中,有没有二次受伤。
直到最后,一阵落摔的猛烈痛感,将我那涣散的意识,痛得清醒了一些。脑袋不再感觉天旋地转,而是稳稳搁在石面。我好像滚完了那道陡坡,身体正侧陷在岩包中。想动动手,动动脚,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微弱的意识,也仅是清醒了那么一点儿。
现在,我就像一个植物人那样,意识微弱,身体却不能动。
骨头都摔碎了吧,五脏都甩裂了吧!我想,苏联老大哥的工业水平,好好摆了你一道。这不要紧,喜酿成悲,失足成全千古恨。
微弱的意识中,万骨的疼痛似乎又消散而去,只是感觉很累,很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我似乎又听到有人在喊叫,但那些本不清晰的声音,又在我的主观意识中,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这一觉睡下去,恐怕就该起不来了。我想顶住那阵困意,却根本无能为力,重压一般的疲困,让我很快昏睡过去。我甚至还来不及回首人生,回首往事,感慨过往,散花一般的意识,就在无尽的黑暗中,不知哪时候彻底丢了掉。
黑布隆冬的世界里,忽然诞生出了混沌又模糊的画面。
艳阳高照,蓝天白云。
在越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