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泼辣主儿进了他将军府,仰人鼻息,怕是三天不到,这少将军的床都爬不上去,就一脚踏进棺材里去了。”
两人“咯咯”地笑,花枝乱颤,逗引得围观的汉子直了眼睛,垂涎三尺。
“都给我闭上那乌鸦嘴!”着红挂绿的老鸨拨开人群走出来,“呸”了两声,跺跺脚,伸出手指指点着两人的鼻尖:
“吃饱了撑的不是,净在这说这些酸不溜丢的闲话。有本事,你们也给老娘长长脸,勾搭个这样风流的富贵人物,我亏本嫁女儿,赎身的银两我都不要你们一个铜子的。”
幸灾乐祸的姑娘们撇撇嘴,愤愤不平地扭着水蛇一样的腰肢,躲闪开去。看热闹的闲汉意犹未尽地咂咂嘴,缩回了脖子。门口瞬间豁亮了许多。
一身凤冠霞帔的林诺雅规规矩矩地跪在琳琅阁门前的空地上,眼观鼻,鼻观心,对于他人的冷嘲热讽似是充耳不闻。袖袍下的手攥紧了一把有些残缺的匕首,咬牙挺直脊梁,如临风玉松,没有丝毫的如尘卑微。
“别听她们捻酸的风凉话,人家是官家千金,又是明媒正娶的侧夫人,低个头总是海阔天空。”老鸨尖着嗓门,似是劝慰林诺雅,更多的像是说给围观的众人,挽回自家的颜面。
林诺雅保持沉默,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