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着眸子,斜靠在床榻上,取一旁锦被搭了腰,领口微敞,一缕墨染长发自额前飘逸垂落,荡漾在迤逦的锁骨处,愈加映衬得如玉润泽:“这个架势可要得?”
林诺雅艰难地吞咽下一口口水,挪开垂涎的目光,故作高深地点头:“有些僵硬,九爷再放松一些,深呼吸。假定自己如今就是在醉酒之后,靠在林间石上,月光如水,耳畔有泉水叮咚,心旷神怡。”
百里九依言照做,呼气吸气,逐渐放松。原本就是醉酒困倦,如今松懈下来以后,立即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装模作样地在案几宣纸上胡乱涂鸦几笔,林诺雅攥紧毛笔向着榻上的人探过头去,听均匀的呼吸,知道已经熟睡,呆愣愣地看了两眼,恨恨地骂了一句“妖精”,掷了毛笔,手心处已经一片濡湿。
她深深地呼出胸中浊气,知道今天暂且逃过一劫。
看看沙漏,夜色已深,后院怕是已经落锁。林诺雅微蹙眉头,扫视一周,见一旁角落里有一长榻,勉强可以容身,遂蹑手蹑脚地熄了灯烛,摸索着走过去,窝在上面,搭了毯子,仍旧有些周身冰凉。只是白日劳累一天,早就已经困倦不堪,耐不住瞌睡,隐约进了梦境。
暗夜里,原本睡得香沉的百里九猛然睁开了眼睛,璀璨的眸子闪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