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顺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的脏污,苦笑一声,转了话题:“崔公子此次来京,所为何事?”
“实不相瞒,梁老爷匆忙回京之前,曾欠下我崔家一笔货银。因为素有交情,所以并未立下什么字据,只口头约定等他回京以后就差遣府里下人送过去。我们侯了已经有将近三四个月,一直杳无音讯。
我们素来知道梁老爷的为人,言而有信,唯恐是贵府下人中途出了什么变故,日后绞缠不清,所以这次来京城进货,特意去了府上,谁料想竟然闻听噩耗,不胜悲痛唏嘘。”
这梁顺正是含冤而死的梁员外的子侄,这梁员外因为夫人善妒,膝下无所出,将他自小接进府里,当个过继的儿子来养。他对于梁员外生意上的往来素来清楚,知道府里与沧州府崔家素有交情,因此对于诺雅的话已经信了七八成。
他叹口气道:“如今你也见到了,我已经被赶出了梁家,朝不保夕,自己尚且需要做苦力养家糊口。梁家欠你的银两与我毫无干系,我也爱莫能助。你只需要去找那该杀的母老虎去讨要。”
诺雅轻抿一口茶水,懊恼道:“这些道理我自然是懂得,不过我们并未立下任何字据,你伯母狡诈刁蛮,并不承认,推了个干干净净。”
梁顺一声冷哼:“那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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