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堂屋,走到另一间屋子,也只是简陋的摆设,床幔都是蓝底碎花的粗布,已经有些陈旧,甚至于上面还七扭八歪地补了一个补丁,针脚粗大,手艺很笨拙,皱成一团。
诺雅抚摸着那个补丁,唇角缓缓绽放起一抹笑意:“你信不信,这可能是我的杰作?”
“当然信,我觉得即便是个舞刀弄枪的男人,可能针线活都会比这个要好上很多。”百里九笑着打趣:“难得他竟然不嫌弃。”
诺雅也不辩解,弯下腰看地上的酒坛,惊喜道:“他回来过!”
百里九也留心看,地上乱七八糟地摆了几个空酒坛,其中有一个上面的泥封看起来颜色比其它的几个要深许多,带着潮气,里面剩余的酒带着发酵的酸气,可能果真是刚刚打开不久的。
“你是不是已经全都想起来了?”百里九笑着问,他多么希望她的诺雅在恢复记忆以后,还能笑得这样灿烂,就像外面的一园杏花。
诺雅一怔,摇摇头:“还是什么都不记得,我只知道,这里还有一个人,同我一起,饮酒练剑,捕鱼采杏,相依为命。我相信,肯定就是他。”
百里九点点头:“不要着急,既然他曾经回来过,我相信,他只要知道你来寻他,肯定还会回来的。”
诺雅犹豫片刻,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