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万物的吼叫,房倒屋塌的壮烈,还有尸体被焚烧时“吱吱”的呻、吟声,然后逐渐蜷曲起来,扭曲成奇怪的形状。
整个世界又是静谧的,没有惊恐的惨叫,也没有痛苦的哀嚎,也没有悲烈的求救,默默地承受着鲜血剥离生命的痛楚,任热浪炙烤着自己的身体,渗出油光来,安静的有些诡异。
她看到,一个十来岁的垂髫小女孩拼命挣脱了束缚,哭喊着从地窖里跑出来,被一把雪亮的剑一分为二,那把剑上滴血未沾,剑尖扭曲着蛇的形状,依然锋利,惨白得就像那个小女孩火光下的脸。
地窖的门挺隐蔽,若不是那个小女孩从地窖里逃出来,谁也不会发现,那里别有洞天。此时,门敞开了一道缝隙,那个提着剑的黑衣人,带着满身凛冽的杀气,一步一步地向着地窖的方向走过来,地窖门的缝隙里,有一双惊恐的眼睛,满是仇恨,就像是银装素裹的草原上,饥寒了一冬天的狼,盯着猎人手里射杀自己同伴的弓箭,眼中有惊恐,有仇恨,有不甘。
提剑的人脚步有些沉,停在地窖跟前,向着地窖的门伸出手里的剑。
门后的小身影瑟缩了一下,既不讨饶,也不哭泣,紧咬着下唇,无畏地闭上了眼睛。
那把剑已经近在咫尺,她可以闻到剑锋上散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