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行,边忱觉得她得等自己的心情平静一点再下楼去,不然铁定会被他察觉。
可偏偏容姨在这时从内厅拐出来,看到了楼梯上的她,仰着脖子问她怎么了。
边忱哈哈傻笑了两声,说自己还没睡醒。然后赶紧下楼去。
他背对着楼梯,没回头看她,并且还是那副专心看早报的模样,似乎根本没在意她们俩。
边忱悄悄呼气,把手机藏进牛仔裤后兜里,转到他面前,笑颜逐开地跟他说“早安”。
“早。”他随口回了一句,神情和语调都不冷不热。
额前碎发半遮眉峰,本来他唇就挺红,大概是喝了热茶的缘故,变得比平时更红。
边忱习惯性暗中观察他的一点一滴,见他看报好像真的看得很投入,她就颇为无所事事地踮了踮脚,正要转身去内厅找容姨,却在这时听见他问:
“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啊,”她转回来看他,笑着说,“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的,睡得太沉了。”
他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依然低着眉眼在看手上的报纸,语气淡淡的:“你昨晚把我踹下床了,你知道吗?”
“哈?!”边忱慌了一下,很快又反应过来,“怎么可能!我睡相很好的,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