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半分不满, 见她推门进来, 忙下意识地起了身,交握的双手有着掩饰不住的局促。
上次也是约在这家茶馆, 心情是同样的忐忑,紧接着被她截然不同的处事作风逼得节节败退, 像傻子一样被她牵着鼻子走。
事后想起来自然是不忿的,丢了自尊又写下了两百万借条,但他隐隐庆幸当初没有跟沈从心完全闹掰。当然,这也是最后一次分别的时候, 沈从心多条人脉多条路的警告占据了绝大部分的作用。
时隔不久, 他再次约沈从心来这家茶馆喝茶,不是为了找回尊严,而是求她施以援手,管她借钱。
饶是他把脸皮磨后, 也仍觉得难以启齿。
沈从心摘下宽檐帽和墨镜,迤迤然落座,一只手随意地抓了下头发, 淡淡开口道:“来的路上遇到了狗仔,浪费了点时间,让你久等了, 希望你不会介意。”
“不介意,没关系的。”柯启文不太敢跟她对视,无处安放的手下意识摸起了茶杯抿了两口,定了定神,才试探地抬眸看了她一眼。
“心心,事情原因我都跟你说了,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向你求助。”柯启文一脸颓然的表情,“我妈身体一向不好,这次突然说病倒就病倒了,情况紧急,必须尽快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