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伤了她。
所以反倒被她牵着鼻子走,她说不愿,见她眼中畏惧,他便不忍为难,为了她倒是要将自己憋出内伤来。
赵归磨了磨牙,心想这女子怕是他的克星。
故作无事地将周梨花放到床上后,赵归便转身。
临出门时,他又回首,沉声道:“若是不想瞧见周大柱,便叫他走就是,莫哭伤了身子。“
周梨花愣了愣,然后摇头:“算了,这般折腾浪费了时间,不过就是半个月的工期。“
平心而论,她的确不想再见周家人,但再不想不也还是见着了?
她便是不惦念半点情分,也不愿做个恶人,断了那家人的财路。
每日十文钱虽不算多,但那个家穷的叮当响,吃了上顿没下顿。
再者如今家里已经好些日子没收入了,若是将周大柱赶走,其他人怕是难免有些不满,少不得消极怠工。
如今每日买米买菜便要多花十几文前,光出不入,她难免有些心急,只想赶紧将铺子建好,便是像之前那般每天生意惨淡,也总好过全无进项的好。
至于周大柱,尽量躲着不见他就是,便是他纠缠也不怕,她觉着周大柱应当是有些忌惮赵归的,有赵归在她是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