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妙睁大了眼,瞳仁扩散,一脸不可置信。
这都是翟启宁的血?
什么时候流出来的?
再垂头一看,衣襟上也沾了不少鲜血,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被风微微一吹,就融入了医院浓烈的消毒水味道,再不明显。
但那抹红色却凝固在她的掌心,逐渐干涸,刺眼夺目。
随她一起抬了翟启宁进医院的出租车司机也讶异地张大了嘴,先前急于帮忙,压根没注意到这个男人竟然血流如注,这会儿发现了,急得一拍脑袋:“哎呀,流了这么多血,我的车上肯定到处都是血,还得去洗车,真晦气。”
尽管只一尺之隔,但关妙神情凝重,呆呆地望了望满身血,行动迟缓犹如耄耋老人般朝急救室的方向走。
出租车司机生气了,拉住她不让走:“哎,小姑娘,你拦我车的时候可没说他流了那么多血,你要赔偿我洗车钱。”
关妙脸色苍白,唇无血色,看上去她才像个生了大病的人,双眼无神,一张清秀的脸显得呆呆的,似乎失去了意识。
司机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却没有引起她的一定点反应。他大着胆子去拉关妙的胳膊,却惊讶地发现,暮夏时节眼前这个小姑娘却浑身冰凉。
他一下子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