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启宁的声音沉静而平缓,似乎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但关妙可以想象他当时的痛楚。
“吕子明就是贩毒集团的一员,所以你才那么恨他,是吧?”她知道吕子明才出狱不久,不禁联想到了一块儿,小心翼翼地提问。
翟启宁点头,黑眸似一潭无波的深水,语气也更冷了几分:“对,他是贩毒集团的一员,而且是老大。”
“啊?”关妙一声低呼,不是说没能抓到贩毒集团的首脑吗?
低沉喑哑的声音娓娓道来。
“项寒的死,是我心头一根刺,这三年来,我从来没放弃过追查这件事,给警局当顾问,也是为了能共享资源。”
“可是,我越查下去,越觉得不对劲,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吕子明——但他当时是以小喽啰的身份被抓,不然也不会只判了四年,加上减刑,不到三年就出狱了。”
关妙注意到,他搁在身侧的手攥得死死的,修长白皙的手指十分用力地抓住被单,指尖发白,显见是动了怒气。
她不由自主覆上去,柔软的掌心泛起一丝温热,温暖了他的手背,也令他的表情柔和了几分。
翟启宁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这三年间,吕子明的贩毒集团活动骤然减少,直到他出狱,又开始活跃起来,我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