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了一口烟,眼圈儿红得不得了,湿润非常。
老吊是个糙人,也是硬汉,虽然激动,虽然兴奋,虽然似乎多年的郁结一扫而光让人畅快,可,这有什么好哭的?
眼泪,并没有掉下来。
“自己买?真的?!”吊嫂起码楞了足足半分钟后,难以置信地问道,声调一下高了起来:“你你你,你没犯法吧!一百万?!我说老头子,我们住哪里无所谓啊,你别可干违法的事儿啊!你不是坑你那老板了吧,高老板是个好人啊,你可不能为了钱就挖他家的地种菜啊!”
吊嫂没什么文化,却有骨子。
这种骨子,可以称之为正确的三观,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她不懂这么深奥的什么观,她只知道,那个她只见过几次的高老板是恩人,是好人。做人就跟在菜园里种菜一样,别人家的菜长得再好,再随手就可以摘两把也没人发现,也不能摘。
高老板家的菜,老吊不能偷。饿死了,也不能摘。
一百万!怎么突然有一百万?一个妇人,一百万着实吓坏了她。
“真的,老头子,我们住哪里无所谓,现在租的平房虽然时不时漏水,这里坏那里坏的,可是没什么关系,再多的钱,也不过是三顿白米饭一张老土炕,老头子,我跟着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