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和颜悦色地说,“姨娘有所不知,父亲遭了小人算计,流言四起,父亲若不那么做,咱们整个佟家在京城都要无立足之地了……”
佟雅蘅柔声细语地,把目前的窘况一一解释了,孙姨娘终于止住哭泣。佟维毓松了口气,摇着头继续朝外走。
“……姨娘请想一想,那位大师既然如此神通,为何就没算到这些后果?可见他卜出的东西也不一定可信。现在三哥生病,关键还是要找个好大夫,冲喜究竟效果如何,谁也说不好。姨娘别伤心,我这就给宫里去信,托大姐姐为三哥请一位高明的太医,你别哭了……”
宛转劝慰声赛过春日里的娇莺,悠悠飘至影壁外的韩澈耳里。他听着听着,眼前却浮起另一道倩影,那个他魂萦梦牵,永远都忘不了的人。
她已成了他的劫。初见的一霎便爱上了她,那时她甚至没有抬眼看他。此后的日子……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几经辗转,终于得知她的芳名,他欣喜若狂,央求长辈去廖府提亲。从纳采到亲迎,他每天都过得惶惶不安,直至她身披喜装端坐喜堂,他急不可耐地挑起盖头,确定了那娇羞玉容正是他心里的模样。那一刻,高悬的心稳稳落下,他傻笑了起来,明明还没有喝合卺酒,整个人却已经晕陶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