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兰往殿门走。
“皇后娘娘!陛下关心着娘娘呢,娘娘勿要多想!”福安在我身后突然蹦出这么一句,他年岁尚小,童稚清脆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我侧过脸瞧他,看他一脸认真,漆黑的眉毛像条毛虫纠结地拧在一起,不禁失笑:“本宫晓得了,仔细当差去吧。”
走在回福宁殿的路上,我思索着开口:“这福宁殿里,竟没有一个是我的亲信,全是内廷送来的人。”
“这里面,也包括你,青兰。”
青兰驻足跪倒在地,头死死地贴在石砖上:“奴不敢有二心,娘娘有什么吩咐奴定是为娘娘马首是瞻。”
“不敢还是不愿,是别人的意志,本宫也只能赌一把,可如今,已经由不得本宫了......”我慢慢开口,看着匍匐在地的青兰,“青兰,你帮本宫去查一件事,不可让陛下知道。”
我望向甬道两边长长的宫墙,好像怎么也一眼望不到尽头。
请蚕神的祭祀典礼顺利结束,我的身子愈来愈沉,张矩强硬要求让我免了请安,也不让各宫来给我请安,平日里他本就不苟言笑,沉下脸来倒真能被唬破了胆。
青烟就说过,见着张矩的第一眼,压根没往王子贵族的身份上想,只以为是哪个禁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