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的第二个孩子,是个男孩,眉眼与张矩如出一辙,可笑起来却是像我更多,小小的,站在榻间伸出小手想去抓床幔玩。
我在一边看着眼眶热了,上前想去抱抱我的孩子,有他在,我的所有委屈痛苦仿佛烟消云散。
可这毕竟是梦,我也抱不到他,梦里的我替我完成了心愿,我在一边看着他咿咿呀呀地学说话,跌跌撞撞地在福宁殿的后院里摸爬滚打着,突然他好像能看到我一般,眨巴着大眼睛朝我走来,像个小老头负手冲向我。
我伸出手想要接住他,只见本来玉雪可爱的小人儿霎时成了一团火,我错愕地往后倒,努力挥散着面前的浓烟,耳畔传来女人的哭喊:“琰儿,我的琰儿!”
我努力想要看清,只见“我”披头散发地跪坐在地,怀里抱着一个面色青白的婴孩,脸上还有点点红斑。
我想要尖叫可是怎么也发不出声。
窗外瓢泼大雨似是一齐往我心上砸——这不是在梦里吗?我的心为什么这么痛!
我上前想去够他们,却什么也抓不住,画面轰然一炬,燃烧着变为灰烬,我竟来到了灞桥,这是帝王南巡、出征回朝的必经之路。
张矩穿着一身胄甲打马而过,与之随行的还有他的随身轿撵,轿帘后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