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挽起,我合上眼靠在池边——迁都长安的头几个月我住在历代皇后都住的椒房殿,后来张矩命人又让人大动干戈地修建了福宁殿,配置了比椒房殿更大的汤池,我原以为是修了来孝敬的太后,翌日我却接到了让我三日后挪宫的旨意。
宫奴偶有私语,但看着张矩夜夜来福宁殿,议论声就小了许多。
脑海里又闪过方才梁平嗫嚅的样子,他虽含糊,但我还是听清了。
怡红快绿,民间寻欢作乐的地方。
与一般的青楼不一样,那里只招待达官显贵,多的是家道中落的女郎讨生活,所以美人善鼓琴瑟又知书达理成了怡红快绿的招牌。
我不愿去揣度张矩的行事,可后宫这么多美人对他趋之若鹜了,查阅史书,历朝历代总有一些帝王有些古怪的癖好,难道张矩也有?
肩上揉捏的力道突然消失,我睁开眼,身边伺候的宫奴正垂首行礼,心下一惊,背后传来张矩的声音:“都退下吧。”
我蓦地转身,汤池的白雾迷蒙了我的视野,只见张矩已经脱了大衫,赤着脚慢条斯理地解着剩下的衣物。
胸前的水波荡漾开来,几颗调皮的水珠舔舐着我的脖颈,视线里出现一具肌理分明的胸膛,斑驳着许多伤疤——在这个民风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