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走了,就再也没回来过。”
我想说话,可喉头像是充了血,一股腥甜,平复心绪:“遗玉,兄长的......与你无关,你无须自责。”
事到如今,我依然无法平静地说出那个字。
“你应该很奇怪吧,我在长安城好死赖活了这么些年,怎么就愿意嫁人了呢?”安陵收起荷包,脸上挂着笑。
我安静地站在原地,等她继续。
“那日,张平寅一个人拿着旨意来通知我,要在何时到何处嫁给何人。
“我一开始很不服气,像往常一般无理取闹,原以为他也会像以前一样冷冷嘲讽我几句就转身离开。”安陵抚弄着身边的竹叶,语速悠长缓慢,陷入回忆般地停顿又接上。
“他说,像大哥哥、二哥哥,还有我这种自小沉醉于孔孟之道、圣人之言的皇家子弟,从没有看到过真正的伏尸千里、血流成河是个什么场景,有多少宗室女被挑去封个公主嫁去遥远的北方和亲。
“而那些距离和苦楚,本该是我来承受的。
“他就站在那里,语气和眼神都没有一丝波澜起伏,可我却像身处沙场被长矛狠狠刺穿。
“这么多为了我的荣华富贵而牺牲的人,就因为我无知地待在别人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