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朝我走来,晃神间青兰施力握了我的手肘,我回过神,努力平稳声音的微颤;“妾参见陛下,陛下长乐无极。”
张矩也不说话,低沉着脸,阿浓看看他再看向我,笑开:“阿父和阿娘都穿了青绿色,怎么都不告诉阿浓和弟弟呢?”
我见张矩迟迟不让我平身,便自己站直,从青兰臂弯里拿了玄色金纹罩衫:“陛下穿得单薄,莫要着凉了才好。”
张矩看着我,目光如炬,像是要把我盯穿:“皇后留着吧。”
手就这么举在半空中,我笑意更浓;“初秋寒凉,出汗后不及时加衣便是让后宫姐妹担心了。”
“朕说了,皇后留着。”说完,抱着阿浓快步走向紫宫。
连自称都变了,看样子真的生气了。
我收回手,抚着绣工精美的金丝章纹,苦笑一声跟上。
席间是这些日子猎来的兽物,连着几餐都是荤腥,我没进食多少就放下了筷子。
零星几个女眷坐在下首,美酒美姬,觥筹交错间气氛不再局促,大多都是在边关塞外的黄沙里死去活来一回的将士,也不似在禁宫时拘束的氛围,把酒言欢好不痛快,甚至还有在胡姬献舞时,胆大的还拉了几位将军一起跳舞。
张矩一杯接一杯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