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
“阿玕……”阿琅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唤她相依为命的胞弟,发现自己的声音像公鸭嗓似的,干巴巴,难听极了。
“阿玕……水……”见没有动静,她又叫了一声。
“阿姐!你醒了!”方才在屋外煎药的十岁少年此刻正端着一碗滚烫的汤药,见她醒来,喜上眉梢,忙把药端到她床头,“阿姐,快把药喝了,郎中说,喝了药你就会好的。”
她病了好几日,家里早已没钱治病,阿琅觉得蹊跷,便皱眉问他:“你哪来的钱请郎中抓药?”
阿玕抿了抿嘴,道:“借的。”
“问谁借的?”
“村头的李婶家……”
阿琅盯着他许久,不出一声。村头的李婶一家是什么人,她不是不知道,尖酸刻薄,一毛不拔,怎么会舍得借钱给他?
“她哪根筋搭错了会借钱给你?你是见我病得不够重,存心想气我是不是?”
“阿姐,我……”如果说实话,她会更生气。
“你就继续骗我吧,把我气死了,我也好早日下去见爹娘!”虽然他们过得穷苦,爹娘王氏夫妇又走得早,但还不至于要沿街乞讨。只是她小时候体弱多病,动辄要看郎中,花了家中不少钱。十年前一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