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司礼监值房,浑身疲惫。
他卸下雨服,没等曹元亨支声,前呼后拥,司礼监的几名长随端茶的、端盆的、持巾的……一个个前来伺候左右,服侍他擦脸洗手,替他洗脚,事无巨细,十分周到。这么多年,也就只有曹元亨待他是真的忠心耿耿,做什么都令他称心如意。
公孙怀单手撑着头,一双凤目微微阖着,眉头却无半点舒展,曹元亨察言观色,最是清楚他这是老毛病又犯了。十年前一场大雨,令他留下了一到雨季就会头疼心燥的病根,纵然太医院人才济济,也只能靠一些针灸的方式替他暂缓疼痛,无法根治。
曹元亨也曾派人到民间遍访名医,均无所获,况且一听是东厂出动找人,个个都吓破了胆,早就溜之大吉、隐姓埋名。
“这场暴雨下得真不是时候。”曹元亨为他提心吊胆,却也毫无对策。
“一场暴雨而已,尚且撑得住,都让他们下去罢。”公孙怀闭着眼,无力地挥了挥手。
曹元亨屏退了闲杂人等,上前一步,轻声试问:“督主,可要唤太医前来?”
“不必折腾了,来了也左不过在我脑袋上扎两针。”他信不过太医院的人,不是他们的医术不够好,而是他们不值得信任。
这点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