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督主,除三德当铺的掌柜与顺德,也就只有元亨与督主……”曹元亨见他半垂了双眸,心中大凛,忙道:“请督主放心!此事绝无第四人知晓!”
“宫里流传出去的东西,又回到了宫里,倒也稀奇,只是这一来二回,接手的人越多,牵扯的也就越多,你的人我自然信得过,只是杨顺德的人,到底不是司礼监出去的,还是好生留意着罢。”
不是自己养的人,总是信不过,曹元亨应了声是,也知道后续该做些什么。
“桃溪村的人要如何处置?还请督主示下。”既然这金锁如此重要,所见之人都会受到牵扯。
“朝廷征收赋税,靠的都是农户务农缴纳皇粮,何必去动那些目不识丁的庄稼人,该做什么做什么,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想必也不用我来教你了。”
“督主说的是,是元亨欠妥当了,元亨这就差人去办!”
曹元亨一走,公孙怀将金锁收入自己腰间的佩囊中,仿若纳为己用,无人再问起。归于平静之后,重新拾起刻刀,将方才刀锋偏了方向的刻痕慢慢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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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了半个多月,阿琅一刻不闲。自打上回被宋世良叫去问话,他像是上了瘾头,时常把她叫到身边当粗使丫鬟一样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