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该报答我么?”
阿琅十指微颤,扣紧木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终究逃不过要对他“以身相许”么?
“不愿意就不愿意,你哭什么!”阿琅拥有得天独厚的娇弱体质,行军打仗尚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既然跑不成,梨花带雨哭一场也够他一个大老爷们头疼的了。
“若大人非要小女子以身相许,小女子今晚便可留在这里侍奉大人,只是小女子并非心甘情愿,恐要败了大人的兴致……”
“你!”听她嘤嘤啜泣,宋世良顿时乱了阵脚,正要弯腰扶她起身,忽然船身大幅晃动,周遭的杯盘、桌椅像是断了线的珠链,扑簌簌滚了一地,眼看一个青铜花觚朝阿琅迎面袭来,宋世良立时挡在她身前,结果在他背后重重一击,可于他而言,这都是轻伤而已。
宋世良的举动与他的一声闷哼,阿琅都看在眼里,听在心里,她并非真的铁石心肠,她感谢他的舍身相救,却不敢多言一句,只当个哑巴,一声不吭,佯装惊恐。
“别怕,是水上风暴,这个季节经常发生,船上的舵手都是行家里手,不久咱们将在青州码头靠岸,等避过了风头,再出发。”宋世良轻声细语地安慰阿琅,一如初次在顺昌伯府的柴房里见到她时那样和颜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