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倒挺重,这些天也不曾消除对宋世良的芥蒂。
“还是那句话,我只能信他。”若是没有宋世良,他们姐弟二人也无法活到今日。
“既然阿姐信他,阿玕也姑且一信。”
阿琅拍拍他的肩膀,道:“天色已晚,这些事也不必再去多想,先睡一觉,醒来再走一步算一步罢。”
阿玕点头应下,阿琅起身收拾了一番,姐弟二人分头一个被窝,阿玕年纪小,入睡快,阿琅想着心事没有半点睡意。
而在这舱房的隔壁,宋世良因这一天的挫败迟迟无法入眠。他草草处理背后的伤口,虽未伤到要害,但也留下了一道深红的淤痕,若不及时处理,极易溃烂感染。
可这皮肉之痛哪里及得上心口上的那一道伤口痛呢?活了二十五年,平生第一次向一个心仪的姑娘吐露心声,却因为自己是锦衣卫的身份,遭受了拒绝,还真是讽刺。
他生来就是武将,从小受父亲熏陶,继承了他的官位,且青出于蓝,他骨子里流淌的就是锦衣卫的血,此生无法改变。
总有一天,他会改变她对锦衣卫的看法,让她心甘情愿跟随他。
第9章 进京
官船在五日后抵达京师郊外的通惠河,沿着河道进入东便门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