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掇拾掇,随咱家去内书堂。”曹元亨正了正色,递给她一身行头,簇新的青色贴里,没有缀补,也没有纹样,光溜溜就像是告诉所有人她是个没有等级的内侍。贴里上摆着革带、牙牌、茄带、刀儿等物,还有一双薄底黑缎皂靴。
阿琅接过手,料子与她身上这身一样舒适,只是临时换的总归不合身。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换上!”曹元亨催促道。
虽说曹元亨是个太监,在他面前换衣裳总有不便之处,见他没有要回避的意思,阿琅想了个办法支开他:“曹公公,奴婢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进食,肚子饿得很,能不能先裹了腹再做差事?”
“你小子鼻子倒是灵得很,属狗的么?”除了衣物,曹元亨也捎了早点过来,自然都是公孙怀授意安排,他故意把食盒放在屋外,先饿她一阵,没想到还是被这个鬼精灵揭穿了。
“曹公公慧眼通达,奴婢生于庚戌年,正是属狗。”阿琅故意无视他的讥讽,拿着阿玕的生辰八字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曹元亨微微一怔,大叹一口气,捶胸顿足走了出去,趁着这个当口,阿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好了行头,曹元亨再回来时,见她正在别腰间的牙牌,又吃了一惊,“学过变戏法儿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