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需办,就不在此多留了。”
“吾等恭送曹公公,曹公公慢走。”
临走前,曹元亨许是不放心阿琅,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别出乱子,阿琅只管点头。
然而实际上,阿琅读书并不认真,她本就不是读“之乎者也”的那块料,对号入座,然课才上了一炷香的工夫,就已经倒头呼呼大睡。
她真是许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词林先生平缓的语速犹如母亲的安眠调子,她枕着手臂,闻著书香做起了春秋大梦。
再醒来时,早已日暮西沉,人去楼空,留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书堂里,对着孔子老人家的画像,五味杂陈。
阿琅不记得自己何时睡了过去,原本课上打瞌睡不是尊师重道之举,可教习也不曾训斥与责罚,当真奇了怪了。
她木愣愣地收拾书案,堂屋进深浅,夕照如金沙铺洒在她周身,她有些心不在焉,未曾察觉金沙上缓缓浮现的一道被拉得细长的影子。
转过身时,逆光刺眼,她下意识伸手挡光,半眯着双眼,直到黑影盖住逆光,她才从指缝中偷偷睁眼,绯色织金曳撒,耀眼夺目,再往上一看,心里咯噔一下,上学第一天就偷懒,被司礼监的掌印逮个正着,虽然他白洁无暇的脸上映着夕阳红,像个施粉黛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