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来的,眼里痛得水汽氤氲,滚了半天就是落不下来,她细声细气地问陆川:“我鼻梁骨是不是断了?你说它要是断了我还能接回去吗?接不回去可怎么办?我鼻子这么好看……哇!我不活了——!”
她一脸血,血友病似的一直从鼻子里往外冒,陆川看得心烦意乱,偏偏她又开始假哭,哭得陆川有点揪心,在去医务室的路上,陆川小声呵斥了她一句:“闭嘴。我让你凑到我脚底下了?你知道下面还有个动作是后蹬踩地吗?你怎么不等那个时候过来让我把你的脸跺进下水道里?”
陆川从来没一次性说这么多话,狄然先是停住装哭,愣了愣,随后一抹脸上的血,指着陆川的鼻子开始骂:“陆川你终于说实话了吧,我就说呢你肯定想这么干很久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想些什么!”
狄然不一定知道陆川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但陆川肯定知道。
他现在只想按着狄然的头把她塞进下水道里。
狄然说了一通,也忘了在意自己鼻梁骨断没断的事了,脱了校服外套,用力地擦了两下脸,医务室也不去,气冲冲走了。
然后她想出了鸡蛋丢人的损办法,不过她准头十分有限,两个鸡蛋脱离了她的手之后在空中拐了好几个方向,不约而同地砸到了主席台下孙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