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躺在床上像具死尸一动不动,床边就是窗户,她身体却已经虚弱到连呼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是一栋别墅,窗外的路灯闪起光亮,夜里飘着鹅毛大雪,窗外白晃晃的雪和橙黄的光交织在一起,光线温暖明亮。
敬敏真的只是送水,她将水杯放在远离床的桌子上,没有给她喝的打算,她看着狄然,突然开口:“我不是个好人。”
她从兜里掏出手机,慢慢走到床前:“他是个变态,是个疯子,是个精神洁癖和强迫症,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想做什么,我没有斯德哥尔摩,我只是抱着和他一样的目的。”
“我是故意等到今天。”
她举起手机给狄然看,十分钟前她拨了110。
“你说陆川会感激我一辈子,你说我能自己拯救自己。”她悲怆地笑了笑,“活成我这个样子,救不救已经没区别了。”
“他不是爱你吗?”敬敏伸手解开她的手铐,“我偏要把你变成他心上的一根刺,他拔不出也得不到,我偏要他以后想起你就痛彻心扉。”
“我无所谓陆川感激我一辈子,我只希望他能记我一辈子。”
“他感谢我也好,恨我也好,好的坏的都不重要,只要他日后想起你的时候顺带想起我,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