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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烟在车上颠簸的都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自己靠在项润怀里,慌忙摸了摸脸,幸好没流口水,项润含笑看着她,促狭地说:“你打呼了。”
似烟紧绷着脸:“不可能,我从来也不打呼。”
此时马车停了,皇帝带着她下车,面前是一望无际的田埂,农家已经在田间忙碌,远山绿意浅浅,近处杨柳扶风,春意盎然。
皇帝见这样的情景,呼吸泥土的芬芳,心旷神怡,他久居深宫,对于京城外的世界向往已久,缓步走上田埂,随行的大臣忙道:“皇上,仔细都是泥。”
项润不耐烦地转身,刚要责备他们,却见似烟捧起裙摆,大大咧咧地跟着他踩了进来,绵软的泥土在脚下像棉花似的,她还故意用力地踩,踩出一个个脚印。
他们走到田里,与几位农家相谈,之后又走了几步,项润踩着绵软但不泥泞的泥土说:“为何这里的泥土会这么软?”
只见似烟弯腰从泥里扒拉了几下,拎起一条站着泥的蚯蚓,悬在皇帝面前:“蚯蚓会松土啊。”
边上的随侍,都是一脸惊愕嫌脏又害怕,项润干咳了一声,伸出手来,接过了那条一扭一扭的小东西,似烟笑道:“皇上从没来地里走过。”
“嗯。”项润把蚯蚓扔了,弄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