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礼。”毕振业责备道,“怎好这样盯着凌公子看?”
寒汐醒过神来,收敛了目光,待哥哥与她一道上了马车,马车渐行渐远,她远远望见走在路边的凌出,才问:“哥哥,那位公子是谁?”
毕振业道:“也是今届乡试的解元。”
寒汐问:“世家子弟?”
哥哥摇头道:“出身微寒。”
毕寒汐想了想,笑道:“那就奇怪了,我还以为在哪家大宅里见过他,仿佛似曾相识。”
连毕振业也说:“他样貌堂堂,学里穿一样的服制,看起来丝毫不像寒门出身。要紧的是,皇上与他有故交,我已禀告父亲,父亲要我多多留心他。”
这些男人间的庙堂之事,寒汐便不管了,只是方才一眼,猛地闯入心里去。
自然不是什么少女怀春情窦初开的悸动,而是深深觉得,这个人像是在哪里见到过。
不错,他们是见过的。
二山离开家时,毕寒汐已经三岁,但就连二山也记不清小妹的模样,毕寒汐必然记不得他。彼时她堪堪三岁,何来的记忆,十几年后兄妹之间俱是样貌大变,连毕振业都不记得他了不是吗。
他们的身体里,留着同一个父亲的血,各自有着各自的母亲。
二山回到他在京中